王妃这话直指皇帝。
“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眯起凌厉的眼神狠狠的说道。
王妃轻蔑的笑了笑“你爹在天之灵也该感慨当初他结拜的兄弟做上了龙椅可以六情不认,早知如何当初何必让他。”
“你住嘴!”皇帝说道。
月子欣疑惑的看着两人,听王妃的语气现在的皇帝当年是如何坐上皇位的是有另一番故事的,结合现在的种种,月子欣更相信当年是荣亲王更为优秀一些,但不知何原因甘愿做一个享福的王爷。
“给我杀了她!”皇帝气急,他不想再听到王妃的口中再说出一个字来。
“呵呵!”王妃冷冷的笑了笑。“无须你来动手,我今日来就是替我死去的丈夫与你割袍断义的!”说罢将自己的身上的衣袍重重的割下一大块来,好生的威风潇洒。
月子欣头一次看见她的前任婆婆也是个巾帼女英雄。
“我今天敢来到这里,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王妃看向诸葛煜道:“煜儿!子欣子欣已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但是她现在有危险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你必须要救她,她是个好孩子,我本以为可以看着你们成婚生子,但是现在为娘先走一步了,先去同你爹团聚!为娘不想在身上动刀子,到了地府你爹看到了会不喜欢的。”
“不要啊!”同一时间月子欣惊呼,王妃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数灌进了嘴里。
嘴角的血开的比玫瑰还要鲜艳,如同一张撕碎的纸张飘然败落。
最有的人都在震惊她的刚烈。
皇帝也是诧异,她死了……他兄弟死了……他兄弟的妻子也死了……
长毛怪顺手就拾了一块石头砸向了欧阳眼,欧阳眼措手不及被直接砸中了脑门。“你怎么这么多话!”
欧阳眼甚是委屈。“我也是说实话啊,主子好像很在意那个池姑娘。”
长毛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我打。”
其他三怪立刻站了起来朝着欧阳眼就是拳打脚踢。
“诶诶!你们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你明知道表小组对主子……”
“嘘——表小姐睡着了,小点声。”
嘈杂的声音消失了,换来的是林间的虫鸣还有飒飒的风吹树梢声。
此刻五怪都不知道,他们都认为睡着了的表小姐愤怒的睁开了眼睛,满眼的怒火,娇小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一个小拳头。
林子里。
四周漆黑一片,隐约还能传来呼呼的风声,树梢摇晃,月光铺在地上照出一地的影子,晃动的树影像极了恐怖片里的桥段。若是普通的女孩子一定被此时此景吓坏了,可是月子欣一点都不怕,有什么能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更可怕呢?
因为来回两个世界,一个是幸福温暖的现代,一个是充满暗杀的古代,所以造就了现在的月子欣。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月子欣直接跳上了树上,纵横交错的树枝将月子欣的身子完全掩盖住了,往树下定睛一看,是欧阳景竣!
欧阳景竣走到了树下,月子欣提剑像根离弦的箭笔直的冲向了欧阳景竣。月光下,只见地上一个身影上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欧阳景竣不慌不忙轻松避开月子欣的攻击,长满树木的林子里两个人就这么打斗起来。
月子欣执剑攻击,每一剑都朝着要害攻击去。她是杀手从第一次杀人就知道,不能给对方留活路,不然死的就是自己。所以月子欣攻击要害不是故意,而是习惯。欧阳景竣赤手空拳,招招只避不攻,两人一时间难分上下。
月子欣最后一剑朝着欧阳景竣的喉咙刺去,速度快若闪电。欧阳景竣没有躲避,而是笔直了身子站在那里,等着月子欣的剑尖到来。
剑尖与喉咙的距离越发的近,如果欧阳景竣此刻不躲避,就算现在急刹车也根本止住不了他受伤。超过了安全距离,月子欣骤然睁大了眼睛,欧阳景竣是真的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他是想受这一剑啊!
眨眼瞬间,月子欣松开剑柄,刹那,剑被打飞。
出手的人不是月子欣,而是欧阳景竣。
“你赢了。”月子欣的目光盯着地上,欧阳景竣赢了,赢了月子欣的世界,原来自己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他受伤啊!原本她是想自己握住剑身的,这样子可以阻挡剑的飞行速度,才不会让欧阳景竣好看的脖子和剑尖发生亲密的接触。只是月子欣的速度没有赶上欧阳景竣的速度,剑被欧阳景竣从侧面打开了,剑飞起远远的插在了土地上。
“我说过我不许你再受伤。”
月子欣神情微动,她好像也没输……
走到落剑旁月子欣拔起剑开口道:“你功夫这么高还是欧阳家堡的继承人,干嘛之前一直窝在灵山当一个大夫啊。”
“我从小身子不好,父亲就将我送到了灵山,当时那里有一位绝世高人在,后来他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欧阳景竣淡淡的说,把十几年的故事简化成一句话呈诉出来。
月子欣对欧阳景竣的话深信不疑,但是她知道那简欧阳的前因后果里面一定还有许多悲伤的故事,只是他没说罢了。
“回吧,外面冷。”说罢欧阳景竣走到月子欣的身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月子欣的身上,披风雪白雪白的,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漂亮极了,与月子欣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格格不入。
“晚上我想跟你睡。”
“好。”欧阳景竣点头,紧紧的拥住月子欣。
两个人身影交叠在一起被月光拉的老长。
回到露宿的营地,欧阳眼正在守夜,其他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月子欣捡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朝着欧阳景竣笑脸盈盈的钩了钩手指头。
欧阳景竣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月子欣的身边躺下。
“这下可好了,我可以把你当人肉枕头来睡觉了,诶,舒服。”说着月子欣将脑袋靠在了欧阳景竣的肩膀上,还不忘将身上的披风往欧阳景竣的身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