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
花大人赤着脚,脚腕上的铃铛不停地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若不是在这个阴森的环境中,但是还挺悦耳的……
“呦,徐二公子原来也这么聪明啊,还是说纪大人就是晋华侯身边的那个小厮呢?”
花大人故作惊讶的样子着实是可爱,但是徐奂年现在只能感觉到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纪大人?”
“呀,徐二公子竟然不知道啊,那这个纪大人可着实是有些居心叵测了呢,你说他是想做什么?会不会是隐藏身份,然后……”
徐奂年听这个声音听的耳膜生疼,尤其这还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光是回声便能转好几个来回,
徐奂年听的真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完完全全是根据着自己的教养,听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把话说完,
但是也只是听她说完而已,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花大人在说什么,或者说,听不清……
反正听不听得清也都是一个样子,总归现在这个情况,花大人是必须要图点儿什么的,所以徐奂年便自动的跳过了她刚才的话,道:
“花大人想如何?”
花大人“哈哈”一笑,也不计较刚刚徐奂年有没有听自己说话,便接着他的话道:
“不做什么,请徐二公子办个事情,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徐奂年翻了一个白眼,就是用他的脚指头想,都不是什么好事好吧……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花大人说话,
“花大人请讲,但凡我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花大人又是一笑,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道:
“就喜欢你这样实时务的孩子,倒也不是这么大事儿,你们太子快要退了是吧,”
徐奂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道:
“我身为禁军统领,那些事儿与我无关,我就只管负责皇帝的安危,”
花大人却是不搭他的话,接着道:
“禁军统领的话相必自然是有一席之地的,到时候投三皇子如何?”
花大人说话的声音妖里妖气的,若不是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可以说媚眼如丝了,
“我就想不通了,太子殿下中庸,三皇子狡诈,你们怎么就那么想给我们国家立一个那样厉害的皇帝呢?”
徐奂年都被这些南魏人搞蒙了,这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明明都是三皇子更厉害一些吧,不过这个问题徐奂年是不会从花大人的嘴中得到答案的,
只听花大人道:
“这就不劳徐二公子费心了,要是你不想应这个,那倒是还有第二件事儿,
早就听闻贵国国师大人能力非比寻常,并且如今还传出了重病不治的消息,咱们就真的让他重病不治如何?”
徐奂年听的眼皮子一跳,快速的在脑子里想了一遍这纪昀是什么时候和南魏国结了这么大的仇……
咽了咽唾沫,艰难的问道:
“三皇子不会是用国师的命和你们交易的吧……”
花大人又开始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诡异极了,惹得徐奂年又打了一个寒战,
“徐二公子可真聪明,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哦,你说吧,答应那个?”
“我都不答应行吗?”
“不行。”
“那有第三条路吗?”
“死这。”
“这可是京城,你们真的敢杀了我?”
“想想你的前辈,那个禁军大统领,还是死在家里的呢,”
看着花大人那副模样,他很清楚地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应下点什么东西,几乎是不可能走出这间石室的,
“你们为什么那么想让国师大人死啊,”
花大人摸了摸徐奂年的脸,许是感觉手感还不错,便又抓了好几下,才道:
“我没想让纪大人死啊,毕竟那样一张绝世容颜,死了也怪可惜的不是?”
“那?”
花大人突然停下了手,诡异的道:
“我要活的,”
徐奂年直接便将眼睛闭上了,虽然这张脸很好看,但也架不住诡异啊,他最小不怕鬼,但他怕做噩梦……
“花大人,您也看见了,那国师根本就一点儿病也没有,我这怎么给你抓活的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花大人嘟了嘟嘴,可可爱爱的道:
“不用你抓,我亲自来,你就只需要将他引出来就好,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晋华侯身边那个小厮就是纪大人哦,”
“您说真的?”
徐奂年一脸呆呆的样子看着花大人,花大人看了看同样是娃娃脸,还长着奶膘的徐奂年,突然有些嫌弃,
“你怎么那么笨啊……”
徐奂年瘪了瘪嘴,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但他还是接着问道:
“您怎么知道的?您可别搞错了,到时候抓错了人……”
“老娘我亲眼看到的!”
花大人的脾气可不像她的外貌看起来那样可爱,现在的她,大有徐奂年再敢多问一句,她就吃人的感觉,
“好,好,我知道了……”
说完,花大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黑色的药丸递给了徐奂年,
“吃了它。”
“这什么东西?你要给我吃毒药吗?”
“对啊,不然我怎么信你会给我办事儿?不过放心吧,慢性的,只要你听话就好,死不了的,”
徐奂年加了咽唾沫,觉得自己的人格收到了侮辱,
“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傀儡在养了吗?”
花大人邪魅的笑了笑,道:
“徐二公子,虽然你长得好看,但脾气可万万不能这么大的,会不讨人喜欢哦,”
“我用得着讨别人喜欢?”
花大人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道:
“那你吃不吃嘛?”
徐奂年瞧着他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下对于南魏的驻颜之术多了一次好奇,
“吃。”
徐奂年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总之,他不会让自己憋屈的死在这个地下室里,
用尽力气抬起手,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花大人见状,满意的笑了笑,便离开了,边走边道:
“就你们京郊外的那个马厂吧,别的不说,宽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