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86、第 86 章

飞弄Ctrl+D 收藏本站

“清哥,你这不厚道,大家的夫人那?都是?一起出来见过的,就你藏的深。”

“世子,世子夫人是?哪家闺秀?不知可有什?么表妹或是?堂妹?”

“好啊,你竟然藏着这么一个?美人,实在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今日不一醉方休,你休想让我走出国公府。”

……

阿年笑着目送他?们远去,周玄清被昭文馆众人架着,时不时回头看,眸中满是?不舍,却又神采奕奕,终于还是?渐渐走远。

云央这时候才有机会上来,一来就啪嗒跪了?下去:“奴婢恭贺世子夫人。”

阿年哭笑不得,抬脚踢了?她一下:“死丫头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挤兑我,还不快来帮我卸冠。”

“哎,世子夫人,奴婢这就来。”云央笑的贼兮兮的,挤眉弄眼?,叫阿年忍俊不禁。

卸下一身装扮后,阿年终于浑身松懈,这一日下来,可真是?劳累。

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云央说了?许久的私话?,好些日子不见,自是?无话?不说,两?人半是?感慨半是?玩笑的谈起这些日子,都各自心有所感。

阿年觉得云央如今懂事了?许多,也机灵了?,和她说起府里发生的事儿?,有条有理,很?是?清晰,听到满府的莺莺燕燕全都送了?出去,不由有些发怔。

“全都送走了??国公爷没说什?么?”

云央用力点头:“嗯,都走了?呢,国公爷自从三公子母亲去后,就一直……”说着就低了?声音,“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国公爷如今脑子有点问题,大夫说是?再也好不了?了?。”

竟是?如此,那?三人的结局,居然都是?这般凄凉。

云央又反过来安慰她:“阿年,世子那?时候还说呢,等府里干净了?,你回来就不会糟心了?,我看啊,世子跟国公爷可不一样?,你以后肯定会比旁的夫人过得好。”

阿年正要笑着点她额头,外头却有了?小丫头的声音,如今成亲了?,长宁院也不能如从前一样?,那?些丫头小厮都要安排进来伺候。

“哎,世子回来了?。”云央听到了?动静,连忙出去迎,又吩咐阿年,“你快坐到床上去。”又想起盖头已经揭开了?,才松了?口气。

阿年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我去就行了?,云央,你去帮我端碗醒酒汤和一杯蜜水过来。”

长宁院开始忙碌了?起来,周玄清踉跄着走进院子,明明心头迫切,可无奈头晕眼?花,卿风他?们一众人真的是?下了?力气灌酒,周玄清本就不太能喝,这一通灌下来,差点就倒在前院。

不过好在他?喝醉了?,也能早些回来,不然,不知要陪酒陪到何时。

他?上了?花廊,模模糊糊见到新房门前站着个?人影,已经脱下了?一身大红嫁衣,卸了?浓妆,水灵清丽的似一朵海棠花。

淡妆浓抹总相?宜,阿年无论什?么样?都好看的,周玄清一步一步走近。

阿年瞧着他?醉眼?朦胧,一边的德喜想扶又被推开,等他?走到门前,阿年便接过了?:“德喜,你自去休息吧,世子我来照顾。”

德喜挠头憨笑:“是?,世子夫人。”

阿年无奈也白了?他?一眼?,便扶着周玄清坐在了?床前藤编软榻上,听到他?口中喃喃自语:“阿年,阿年……”

不由笑了?起来:“嗯,我在呢。”

云央这时候进来了?,手?上端了?醒酒汤和蜜水,阿年一并接过,“你也去休息吧。”

阿年就见云央挑眉贼笑的出去了?,一时红了?脸。

这丫头,如今也调皮的紧……

喂周玄清喝下醒酒汤,自己也喝了?杯蜜水,又扶着他?去洗漱,耳房早就都备好了?,浴桶里已是?烟气袅袅。

阿年探手?试水温,又给周玄清宽衣解带,这些事也是?都做过的,此时做起来,感觉与从前完全不一样?。

周玄清浑身酒气,如玉的脸也微红,喝了?醒酒汤后,一双眸子渐渐清澈,光芒灼灼。

“可好些了??”阿年扶着他?,将他?身上的衣衫除去,看着精壮的身子,猿臂蜂腰,到底是?红了?脸,“我扶你洗漱。”

“好。”周玄清声音有些绵软,他?假作无力的搭在阿年身上,淡笑着看她给他?收拾,一如从前。

阿年见他?入了?水,总算松了?口气,额头都沁出了?汗,正打算去隔间给他?拿下干净换洗衣衫,却又被拉了?回来。

周玄清浑身湿透,双臂紧紧抱着阿年,脸上的笑意,宠溺又深情,他?低下头在阿年颊边蹭了?蹭:“阿年,不许你走。”

阿年哭笑不得,以为他?真的喝醉了?,双手?在他?滑腻的胸前推拒:“我不走,我去给你……”

话?语俱都淹没在唇齿间,‘扑通’一声之后,浴桶边沿被一双嫩生的小手?攥的很?紧,指甲都泛起了?白,烟气袅袅的水随着波动,激烈的荡漾出了?浴桶,耳房里雾气弥漫。

伴着几声呜咽,还有间或的喘声,这一切全都融化在这升上来的月色中。

阿年有些迷蒙的被周玄清抱出了?耳房,满地狼藉叫她双颊红透,两?人俱都不着丝缕,春日的晚间明明还有些冷意,阿年却只觉浑身燥热,而?抱着她的周玄清,更是?滚烫。

周玄清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阿年无意间回头,身后是?一路湿漉漉的痕迹,不由脸似火烧。

幸好将人都赶出去了?,这若是?叫丫头们看到,明日不知该如何见人。

“阿年……”周玄清轻柔的将阿年放下,唇瓣追着阿年,声音也沙哑的厉害,“阿年。”

阿年羞的浑身都泛红,娇弱无力的支起双臂,眸中盈盈若水,风光旖旎,“世子,灯,灯还未熄……”

还未说完就听到周玄清闷笑起来,和她贴着鼻尖蹭了?蹭,“呆头鹅,今夜是?我们新婚,那?对红烛不能熄。”

其?实阿年说完也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许久未曾这般亲密,阿年有些羞涩。

不由拥着被子蜷着身体往后缩,想将帐子外头的帘幔放下,好歹阻隔一些光线,可周玄清哪里会让她逃开,大手?一揽,又将阿年拉回帐中压下。

久不见她这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方才那?一点点快|慰不足以让他?满足,此刻他?心头只像是?着了?魔,一双手?似翻花蝴蝶般,四?处惹火。

两?人额头相?抵,眸中倒映的皆是?心上人,呼吸渐渐急促。

这么久不曾再与她赤诚相?对,周玄清此刻只想细细的看她,吻遍她,自额头而?下,弯弯的眉,饱满的唇,纯白的肩……

爱意渐渐热烈,模模糊糊的看着周玄清乌黑的发顶,阿年抑制不住的小声哭了?起来,喉中涩的发疼,帐顶的流苏随着风儿?悠荡,叫她彻底迷了?眼?。

“呜呜,世子,我……”阿年哭哭啼啼的止不住,即便是?过去,周玄清也从未这般折磨过她,“呜呜,我,我难受……”

周玄清慢慢抬头望向她赤红的脸,眼?中似火烧,翻腾不休,恨不能立刻扑下|身去攻城略地,可声音却又温柔又诱惑:“阿年乖,叫夫君。”

阿年仰头半晌无言,一双长腿似藤蔓,将周玄清缠的极紧。

帐顶的流苏突然晃动了?一下,阿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瞬间就没了?神志,脚背紧紧弓起,嫩生生的脚趾用力蜷缩,彻底压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隔着帐子透过的微光像是?全都聚在了?她的眼?中,那?一汪深潭水般的眸子早就无神,嗓音软软糯糯。

“阿年乖,叫夫君。”

周玄清忍的额头滴汗,他?终于成亲了?,娶的是?他?心爱的女子,从此,他?便是?阿年的夫君,多么奇妙的字眼?。

阿年哭着摇头,攀着他?的脖颈不愿张口,明明浪头已经打了?过来,可潮水又莫名退去,叫她不上不下,好生难捱。

“夫君,夫君……”

她的嗓子细细糯糯的,像是?有把钩子,钩紧了?那?一份心神,叫人舍不得放不下。

周玄清心头刹那?膨胀融化,满心满眼?都在叫嚣着,‘吃下去,吃了?她’。

“娇羞力不加,低垂颈怕抬,风流彻骨遗香在。相?偎玉体轻轻按,粉汗溶溶湿杏腮。似这等偷香窃玉,几时得一发明白。”【1】

那?些往日没入眼?的调子不经意间就落进了?心里,此刻瞧着,周玄清动作间只觉魂酥骨软,再无一丝多余的神志去想旁的事儿?。

唯一想起的,便是?觉得那?个?先生说的对,春日里,或许孩子会来的早些。

帐外微寒,帐内春暖,是?漫天清辉都遮不住的炙热。

第二日阿年很?早便醒了?,一睁眼?拉开帐子就见天色蒙蒙,窗牖处的淡紫色纱帘透着曦光。

她心里惦记着事儿?,还要去给国公夫妇敬茶,可不能迟了?闹出笑话?。

浑身发酸,还未坐好就被一双长臂压了?下去,周玄清睡的迷迷糊糊,声带喑哑,连眼?睛都未睁开:“再睡会。”

阿年推周玄清,哪里推得动,倒是?被他?一双长腿给夹住,缩在怀里,彻底动不了?了?。

“哎,该起了?。”阿年又推他?,见他?不理人,无奈叹气。

这人成了?婚,变得实在太多,见他?长睫微动,眼?底带着青灰色,想到昨夜实在太过胡闹,漏夜都不肯歇,她也动了?情,都没阻止他?。

不由又红了?脸,偷偷打量起来,依旧是?俊朗清隽的脸,只是?青色胡渣比平日冒出的更快,摸上去还微微的刺,薄唇红润,昨夜还在她身上四?处作乱,阿年看着又开始瞎想起来。

周玄清依旧闭着眼?,却勾了?唇角,胸口微微震动:“阿年,你夫君的容貌,可还满意?”

阿年手?瞬间又缩了?回去,低低哼了?一声:“该起了?,待会儿?要让夫人……母亲等就不好了?。”

紧紧揽着她,手?又四?处点火,周玄清手?下微微使力,阿年闷声哼了?哼,连忙推他?:“登,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1】白朴——《东墙记》

哈哈哈哈哈哈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纸片人就是这么厉害,不要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