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抿了抿唇，也没有矫情，淡淡道：“你没听错，我也是第一次。”
傅砚行的嘴角在她视线内一点点上扬。
苑子橙垂眸，闷闷道：“可你让我有阴影了，没有下次了。”
傅砚行的嘴角立刻垮下，松开了她，他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痛恨自己强来。
可那能全怪他吗？要不是她一直提离婚，他也不会一时冲动犯错！
他用手揪了揪头发，还没干，手足无措地把手放下。
这还是苑子橙第一次见他如此尴尬。
傅砚行不想用协议上的条款来要求她，但是“没有下次”这种话真叫他满脸问号。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可她怎么不是很满意？
转过脸，他单手撑在沙发上，离她近一点，厚脸皮问：“真那么不好吗？”
语气很轻，小心翼翼。
“嗯。”
苑子橙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和好看的唇，看见他无奈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想着下午的事情，疼痛感最后变成很不可描述的感觉，其实也感觉到他后来温柔很多，但是一开始确实蛮横不讲理，也不顾忌她的感受。
傅砚行朝她伸出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要不，再试试？”
苑子橙悸动地看着他靠近。
在即将亲到她的那刻被突然杀出来的掌心挡住。
男人颓废地撤回去，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头发，皮笑肉不笑，“今天也够了，下次再试吧。”
笑完，他看上去闷闷不乐。
苑子橙定定地看着他，抿了抿唇，其实说好的一年的像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这是必修的，她也只是因为气不过就随口一说，可她的丈夫好像真的挺苦恼的。
要不要想办法夸他？
傅砚行再次转过脸，薄唇勾起，突然对着发呆的妻子笑道：“也不用担心，这种事熟能生巧。”
苑子橙还以为他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她扯了扯唇，推了推他，起身，堪堪到膝盖的衬衫被人撩了一把，她浑身紧绷地转过脸盯住他。
“傅砚行！你！”
男人摊开手，朝她风流地笑。
紧接着他眼神一亮，双臂一勾对着那双笔直的长腿抱了过去，瞧着腰杆挺直的女人，轻笑：“你穿着我的衬衫。”
炽热的气息落下。
苑子橙的手安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急促，忙道：“你不是让人给我买衣服了吗？什么时候能到？”
“等会儿吧。就这样穿着不挺好的吗？”他笑：“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穿。”
苑子橙：“……”
她没有把这话放心上，轻轻推开他，又被他逮住，他的头发蹭了蹭她的衣服，也把衬衫弄湿了一片。
苑子橙感觉到肌肤传来的凉意，皱眉说：“你头发还没干。”
男人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朝她无辜地笑起来：“哦，忘了，你帮我吹干吧。”
苑子橙不悦地低头凝着自己湿了的衬衫，用手挡了挡，她就穿了一件衬衫。
“我衣服被你弄湿了。”有点谴责的意味。
他打量几秒，眼冒青光。
“要换吗？我记得衣柜里还有一件真丝睡袍。”
“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