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當天半夜回到河柳城的,當時夜已深,城門已關,他們進不去。
宿曉踩着飛劍,落到城門後頭,打昏了守門的侍衛,悄悄打開城門放馬車進來。
城裡就算夜深,也比他們的小村熱鬧繁榮,大道兩側都是梁恒聞所未聞的店舖,緊閉着門,可就是那招牌也叫人心生興趣。
梁恒不得空去看這些奪目的招牌,專心駕馬按着宿曉的指示走。
拐了幾個彎,宿曉忽然就不作聲了,梁恒奇怪地瞥向她,就見宿曉雙眸一亮,朝前方喊道:“師叔,阿瀟!”
他看向?前方,只有處幽暗的轉角,沒有任何人。梁恒扭頭正想問,眼角余光便掃到身穿一白一黑的兩人正向他們走來。
梁恒一愣,心下奇怪。
宿曉還沒見到人,便知有人來了。
“師叔,我把?他們帶來了。”宿曉跳下馬車,噠噠跑向?那白衣人面前,伸手指了指梁恒,“他就是梁恒了,小雲在車裡頭,這幾天有阿里的藥草在,沒燒起來。”
想必那白衣人就是秦師叔了,梁恒心裡暗暗想着,瞧見秦師叔向?他微笑頜首,也就點頭回應:“你好。”
“你好。”秦師叔輕聲道,“謝謝你們幫忙,小雲的事我都在信上知悉,莫要擔心,既然能控制得住,那便小雲能渡過去的機會大。來,我們先不在這傻站,進去吧。”
聽他說話,宛如清風拂面,很是舒適。梁恒透過月光瞧清楚秦師叔的相貌,清隽俊秀﹑仙風道骨,氣質溫潤柔和,不自覺讓人想親近幾分。
梁恒聽了他的話,沒多思考,身體自然就跳下馬車。
還未站穩,旁邊的黑衣人便上了馬車,把?小雲抱出來交予宿曉,又把?阿里背了出來。
梁恒知這人便是“阿瀟”,阿里提起過他,宿曉也愛說。“阿瀟”生得高?大,表情嚴肅,並未說過一句話,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與秦師叔截然不同。
“阿瀟”看着便不是溫柔的人,阿里倚在他背後,居然皺頭一皺,白玉似的手指動了一瞬,竟靠得更為安心。
梁恒見此,心中郁躁,隱約有種沖動想要把?阿里搶過來。
秦師叔從袖子?掏出張黃符,一下拍在馬車上,馬車竟就地縮小,縮成巴掌大小,就連那匹馬也只有半指大小。秦師叔蹲下把?縮小了的馬車拾起,放進了腰間的儲物袋裡。
宿曉抱着小雲走進慎府,慎罕見她手中抱着個睡夢中的小女孩,有些好奇,俯身上前去看,“她就是小雲,現在情況可還好?”
“沒事,就是還不醒,也不知何時能破劫。”宿曉語氣中略帶擔憂,不過沒有擔心多久,忽然一拳到錘到慎罕肩上,“少廢話,小雲的房間在哪?”
慎罕捂着肩,疼得咧牙,“前面前面,我帶路。”
慎罕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知道有人需要休養,特意安排了個清幽的院子。
宿曉把?小雲置在床上,秦慕生便先一步探上她的脈膊,指尖泛出青白色的幽光,滲進小雲皮膚中。
梁恒看得入神,那股光映在眼中,異常明亮。他再一低頭看着自己雙腕,直覺告訴他兩者是不同的,卻又有本質上的相同。
片刻之後,秦慕生神色改變,倒是有幾分驚喜,“雖是命中劫,卻是有解救方法。”
“小雲是天生體虛,實際上是母親懷胎時不慎所至,再者她是陰時出生,身體累積的陰氣會把?她帶得愈發虛弱。這一次,是劫,也是褔,渡過去了她身體會大好,甚至比平常人還要健康。”
梁恒睜大了眼,雙唇微顫,“也就是說……小雲以後能過上平常生活?”
“沒錯,而且她這命中劫,其實比平常的劫要弱,我們也並非束手無策。只要將靈力渡入去,將她體內的陰氣和娘胎裡積累的雜質帶出,便能好。不過她體內陰氣過多,都是她出生後積累下來,若用此法,定要耗費時間,你要學嗎?”
梁恒只覺心中一陣熱浪,激動得幾乎落淚,“我學、我學,只要能治好小雲,我就學!”
另一側,嚴瀟把?阿里放到他自己的厢房,剛放好,嚴瀟用手指點在他額上,注入靈力默念幾句,催動了阿里神識中的主僕契。
嚴瀟收回手的一刻,阿里倏地睜開眼,他茫然地看着床幔片刻,扭頭看向?嚴瀟。
“主人。”
他才喊了一聲,突然變作了獸型,一只綠色大狗趴在床上,朝嚴瀟又“汪”了一聲。
嚴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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