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靠着修士大比赚了不少灵石,可修士大比并没有一个专用的会场,每一年都在某些大宗大派里举行,而今年便轮到了千明宗。
提供会场并不会得到任何实际上的好处,仙盟长老各个吝惜得要命,租借场地连丁点好处都不给。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门派宁愿耽误弟子修炼学习,也要上赶着把场地借给仙盟。
无他,又是那一词,“名声”
被仙盟挑上确实挺值得自豪。
仙盟愿意挑你家宗门,那就是宗门好。你瞧瞧,千明宗多气派多豪华,这才是仙盟该挑的宗门啊!
气派﹑豪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门派有钱!有钱能干嘛?有钱能干的多的去了!武器不愁灵石不愁,资源也肯定比小门小派要多多去了,历练什么的名额也肯定不少!
你看,全都是好处!
咋一听的确不错,但太虚门不需要。
太虚门连连夺魁,闭着眼也知道是谁胜了。列个往年冠军名单,第一页那名字全都是“太虚门——穆齐”。再气派﹑再豪华的地方,怎么比得了一整张的冠军头衔?
仙盟参加者如此之多,这门派这个人,就是硬生生霸占冠军不让位。
噫,可怕,真可怕!
穆齐是太虚门的修士,从小成长于太虚门,太虚门教出一个如此厉害的人,那定是比其他门派都要好。
因此,太虚门从来都不用借出场地,不用耽搁弟子修炼,不用负责来宾的茶水住处,也从来不用担心收徒问题。
简直美滋滋。
秦慕生叹气。太虚门是美滋滋了,怎么又是他惹上麻烦呢?
在他面前的是,严潇﹑慎罕﹑宿晓﹑岑宁﹑杜苗苗以及季阳。
很熟悉吗?没错,除了季阳外,就是到褔缘界历练的那一批人。他们此行去的是,观摩比赛。
虽然修士大比每年获胜的都是太虚门,太虚门是强,但不能证明其他门派没有可取之处。若是只沉醉于自家的强大,不去学习分析他人的长处与方法,那便是固步自封,只会步步落后。
太虚门能有今天,也是全靠前辈们将各家长处揉合,学习与反思,并记录传授而成。
修士大比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各家各派都在,而且为了胜出,肯定都会施展浑身解数,想藏私也不行了,毕竟今年穆齐不在了!!
千明宗距太虚门不远,坐马车大概需要一天一夜,而御剑只需“咻”一声。以前鉴于严潇还未学会御剑,需要众人屈就陪他坐马车。这次不用,踏上飞剑,一瞬便到了,方便、快捷。
秦慕生寻思着,飞剑再加上储物袋,现是应用到现代,那必定为物流业带来质的飞跃。
在几日前,千明宗已经开始迎接宾客,因此对于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太虚门一众人并不感到惊讶。
“秦仙师。”一位负责迎宾的千明宗弟子毕恭毕敬唤了他一声,行了个礼。
秦慕生冷淡地点头,倒不是他不想礼貌一点,而是他实在想不到怎样保持气势地和善打招呼。
弟子接待了多位客人,个个高傲得很,恨不得鼻孔朝天似的。现在得了个礼貌对待,心下对太虚门有了些好感。他微笑着,“秦仙师是想参观千明宗,还是想直接回房休息?”
“回房休息吧。”
为了方便千明宗,各门派都会事先将会来参赛或观摩的人数交上去,免得到时一番手忙脚乱。
千明宗一共为太虚门安排了三间房间秦慕生独自一间,女弟子一间,男弟子一间。房间很大,不怕拥挤。慎罕与季阳互相嫌弃,得知他们一间房很几乎崩溃,幼稚地将排成一行被铺拿到两边,严潇被逼睡到中间。
本因为被逼与师尊分开的严潇看着眼前两个幼稚鬼:“……”
慎罕抱着枕头,背部紧紧靠着墙壁,像个遇见色狼的少女一样惊叫着,“靠靠靠靠靠!季阳你他妈滚远点!”
季阳拉着被子的一角,同样的惊叫,“我都挤到角落了,你讲点道理!”
严潇出声,“……闭嘴。”
慎罕像看到了救星,赶紧将严潇拉到中间,“严潇你睡中间吧。”
严潇皱眉,慎罕又赶紧道:“爷!求求你了,那季阳会整我的,救小弟一命吧!”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季阳马上为自己抱不平,“我才要怕好吗?!你才会整人,你看我身上的印子还没消呢!”
“你……!”慎罕撸起袖子,“是不是要打架啊?!”
季阳不甘示弱,也站起来撸起袖子,“来啊,谁怕谁!”
严潇:“……闭嘴!”
相比之下,女子间要和平得多,她们难得的不用修炼,岑宁便带了些解闷的玩意来。三个人趴在床上看话本,是上回岑宁下山时买的,是当红文人所着的话本,说的是一位书生与女修士凄美的爱情故事。
惨是真的惨,书生与女修士是青梅竹马,双方互生暗愫,共订终生。爱情虽美,结果还是抵不住凡人的短寿,书生死后,女修士便自断经脉,死于书生墓前。
虽然故事是假的,但杜苗苗和宿晓信以为真,哭得双眼通红。幸好岑宁早有准备,为两人各备了一条手帕,一边为她们拭泪,一边道,“要不还是不看了吧?”
她们才看到一半,书生与女修士的故事在上半,还有下半的还没看。
“不,我要看!”宿晓憋着一股气。
“我也是!”杜苗苗吸了吸鼻子。
岑宁叹气,“好吧。”
这回故事是个好结局,故事有两对爱侣,两对人间需有波折,最终还是在一起,直到永远。
岑宁的表情有些怪异,“……两个男人……两个女人?”
杜苗苗和宿晓双目发亮,“师姐,你下回再买几本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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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生盘腿坐在床上,体内灵力运转,房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灯。
一道黑影悄悄往内看,秦慕生早已发现这人,只见他一直在偷窥没有进来,心里愈发觉得他可爱。
诶,小崽子这么晚还不睡,一直在外面徘徊,是没有师尊睡不着吗?
严潇筹踷许久,终于还是踏进师尊房里。
“小潇啊,小孩子得早睡早起的啊。”
严潇摸黑将枕头放到床上,理了理,躺下了,“慎罕和季阳睡觉的声音太大,弟子睡不着。”
秦慕生也不盘腿里,他把里侧的位置让给严潇,自己倚在床柱边,戏谑道:“原来不是想念为师啊。”
“对不起,师尊,徒儿撒谎了,徒儿因为想念师尊,才特意过来的。”
严潇的声音有点结巴,秦慕生觉得他在脸红。
嘿,原来还真是在想自己啊。
秦慕生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