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有时候......比晕浪丸效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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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令犬瞇着眼伏在严潇大腿上,享受着严潇一下下轻柔的搔痒。比起当初买下它的人,它更喜欢这个会替他顺毛的人。

秦慕生坐在严潇正对面,眼看严潇深得从令犬心,笑了笑。

这是好事,若是灵兽不喜欢主人了,只怕是会像关师姐那样,天天和灵兽打架赌气又无可奈何。

从令犬半合眼打瞌睡,严潇五指陷在那蓬松毛发中,柔软顺滑的白毛被顺得整整齐齐。

真好啊,秦慕生想念自家的狗了,一只大金毛整天趴着不动,哪儿像只狗了。

“要替它起个名字吗?”

从令犬到现在都没有名字,不方便,也不利于培养感情。

严潇垂眼看狗,从令犬被顺毛顺得舒服了,大白尾巴就垂在外头无力似的轻晃着。

“狐狸,我可以叫它狐狸吗?”

从令犬尾巴又晃了一下。

“……”

狐狸?

秦慕生看向被叫狐狸的狗,从令犬一无所觉,继续摇尾巴打瞌睡。

严潇期待地看着他,眼神跟小狗似的。秦慕生不忍心拒绝他,只得点头,“好,它以后就叫狐狸了,你可得好好待它。”

“嗯。”

狐狸又摇了摇大尾巴,跟真的狐狸没两样。

安城大街到太虚山一共两天一夜的路程,秦慕生和师侄们一路赶路倒是没有问题,可严潇和马伕都是普通人,总会累的。再加上马只也得休息,不然他们要不御剑回去,要不走路回去。

行至夜深,马匹显出疲态,马伕得知秦慕生是领头人,问得了准许便卸下繮绳任马儿自行觅食休息。

秦慕生给了马伕些许干粮,带着严潇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用膳透气。

严潇脸色不好,小脸苍白无色,步行也是脱力的虚弱。

他晕车了,可惜这里没有晕浪丸,秦慕生看他憔悴不成样,就算也疼也帮不上忙,只能让他坐在石头上扇风缓解下。

久不坐车,就算现代用燃油发动的车也容易不适,更何况马车这种颠簸又耗时的车呢。

其实在车上睡觉是最好的,可惜早上还因为让小反派多睡一会而迟到了,坐到马车里自然睡不着了。

早知如此,那会儿就该叫他起床。

秦慕生再懊恼也没用,从水囊里倒出清甜甘冽的水,严潇小口小口呷水,秦慕生一边扇风一边拿出干粮。

那副做派,简直与严潇的小厮一模一样。

师侄们也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禁皱眉。别说是还未入门的小师弟,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也得自己料理自己,哪有小厮一说。更何况照料他的不是别人,是他们德高望重又难以相处的师叔啊。

瞬间,师侄们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一时间甚么猜测都冒了出来,说严潇是万里挑一的神童有,说他有甚么可怕的身份也有。

最多人猜测的是,严潇是秦慕生流落在外的儿子。

秦慕生不知道,明天马车行驶又是流言四起。

狐狸被闷在车里闷坏了,踏在地上立刻到处撒欢,那精神头儿看着是比小反派强多了。严潇到现在还是反胃,怎么也没胃口,秦慕生担心得很。

连喝几大口水,又歇了会儿,严潇好多了,起码脸不那么苍白,也能吃些食物了。

秦慕生有些犹豫,他们还有一整天的路要赶,可严潇状态不好,若是照原定计划赶路,小反派定然是受不了的。但是,按照原定计划明夜就得回去,不然所有人都得受罚。

自己倒是不怕罚,师侄们可不一定,即便罚的是最轻的几颗灵石,于靠灵石换法宝的弟子而言,那都是足够让人心疼的。

休息的空间不大,也就几块石头供人坐,几个师侄坐在他们旁边,说说笑笑,轻松自在。

突然,话锋一转,那几人望向正在啃饼干的严潇,“诶,你是新来的小师弟,你是拜谁为师啊。”

“是我们师父容谆吗?是的话入门之后便要小心点了,我们师父很凶的,所有人都被师父责骂过。”

“对,课业跟不上要被骂、字写不好要被骂,不努力也要被骂,可恐怖了。”

三个人想和严潇打好关系,原因无他,这小子是秦师叔儿子的传言传得厉害,即便半信半疑,也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严潇不给面子,藏到秦慕生背后去了。

“小潇怕人,现在不熟络容易害羞,以后总会熟悉的。”

秦慕生给严潇打圆场。

现在小反派只信任他,对其他人还是戒备,秦慕生也不好逼迫他。

狐狸跑了一圈撒够了欢,又回来蹭严潇的腿,严潇抱起狐狸,扯了扯秦慕生衣服。

“待会还要赶路,休息完了就回马车上吧。”

秦慕生离开后,师侄几人才露出不甚高兴的表情。

狠狠咬下面包,已经有人对严潇心生不满。

就刚才,秦慕生已经决定继续赶路,但他还是担心严潇的。

“待会还要坐车赶路,你能坚持吗?”

他找出几块糕点,甜腻的糕点有助舒缓坐车的不适感,于是吩咐道:“来,吃些糕点。”

不是秦慕生不肯割爱让糕点,是他忘记了,以前晕车又没有晕浪丸,他母亲就让他吃糖,吃了后果真好多了。

秦慕生真想拍拍自己脑袋,怎么方才就忘记了,害得小反派吃些不必要的苦。

“要是还是发晕想吐,那就睡一觉吧。”秦慕生声音轻轻柔柔,悦耳且宁静。“就一觉,睡醒就到地了。”

车厢里没有寝具,只有两张坐塌了的垫子。

总不能睡硬梆梆的木板上吧,容易颠到也容易磕倒。

这垫子也不够好,塌了托不起头部,很可能落枕。

秦慕生索性跪坐到垫子上,拍拍大腿,“现在没有寝具,只能屈就一下,睏了就枕着腿睡吧。”

秦慕生没注意到他一睡间的僵硬,拉过严潇就让他睡,又嫌天冷,怕严潇不够暖和,抓住狐狸往他怀里塞。

不问严潇意见,秦慕生又吹息了马车里的油灯,严潇僵硬得一动不动。

“晚安吶,小潇。”

黑暗中,严潇一张脸涨得通红。